舊事重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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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事重歷
朝歌拜別夜笙，漫無目的的在九天游蕩，虧挽城還修在月老座下呢，半分月老的本事也沒有，師尊對她可真是一絲情意都沒有。這麽想著，竟不知不覺晃到了浮雲宮，朝歌看著那雲霧繚繞的宮門，一副找人說理的架勢，不等門衛同意便推門而入，守門的天將看是熟人又面色不善也不敢加以阻攔。
挽城正與青雲殿內喝茶閑話，應龍破門而入的氣勢，十裏之外都能感覺得到。“你朋友來找你了，這架勢莫不是來找你算賬的？你出去迎一下吧，別讓這小龍女把我大殿給砸了，她後臺那麽硬，我到時候找誰說理去。”青雲戲謔道。
是朝歌？朝歌雖然好武，脾氣卻是極不錯的，挽城迎了出去，沒走多遠便碰到了雙眸泛紅的朝歌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挽城攜著她的手找了處亭子坐。
“你們會錯意了，師尊對我，半分情意也無。”朝歌眼眶通紅，卻楞是沒掉下一滴淚，挽城感慨，這世界上的有些人真的是生來倔強，不為兒女情長所困，真是千人千面！
“怎會？夜笙神尊如何同你說的，你來慢慢講與我聽。”挽城剝了個橘子遞給她。
“師尊說我們之間不但有師徒名分的阻隔，還有年齡的差距。”朝歌無心進食，揪著橘子皮撒氣，應龍真身沒帶來一絲便利，反而帶給她無盡的煩惱。
“沒想到神尊竟這般教條，”挽城托腮思索，“平日裏看夜笙神尊無拘無束，雖然有冷面郎的稱號，卻最是豁達開明，於感情上卻是這樣。”
“其實，我也不是非得要感情，”朝歌溜達到柱子前站定，看水中魚兒躍出水面透氣，遠處雲霞萬裏、萬鳥齊飛，“水中魚、雲中鳥，還是那雲中鳥更自在些。”朝歌拍了拍柱子，心裏已有主意。
“你打算要如何？”挽城看她似做了某種決定一般不覆迷茫模樣，不由擔心她一時沖動，連忙撫慰她道，“夜笙神尊雖然一向無拘無束，卻也在這天庭禮法下熏陶了幾萬年，想法自然不如咱們超前，不妨給他些時間……”
“何必如此麻煩，”朝歌打斷她，“從前我與他師徒相處，也甚是和樂，沒如今這許多苦悲喜樂，怪不得師尊他一直不想回九天，九天確實不好。”朝歌神情肅穆，回想著最近的種種，愈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，“挽城，我有事先行一步。”
等不及挽城再說什麽，朝歌已捏訣遁走，挽城看著朝歌掀起的仙塵感慨，法術高就是好，神尊府邸也可自由禦術。
再聽說朝歌消息是半月後，挽城在祥雲大殿中煮茶，約麽著青雲回來的時辰，將茶葉洗了，煮的第一壺倒入杯中晾涼。茶氣剛消下去，青雲便推門進來，看到案幾上的茶水，拿起來一飲而盡，可惜了這好茶，挽城搖頭。
“你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耐大，那個私奔，這個自拔情根。”青雲喝畢了茶方道。
“自拔情根？誰？朝歌？”挽城驚的站起，她萬萬想不到，那日她竟然是做了這樣的決定！
“還好夜笙見朝歌幾日不拜訪，給她算了一卦，方及時阻止，現下朝歌的情根在夜笙那裏用血養在元神裏，方得生機！待朝歌成年，再給她種回！你們這代小神仙，真不讓人省心！”青雲嘆道。
挽城戲謔的看著他，心道你讓人省心了？
青雲很快會意，爭辯道，“如果我不遵循禮法，也不會被生生拆散。”見挽城臉色慢慢不對，急忙道，“說那些過去的事作甚，眼下你朋友這才是要緊事。禾婉得知朝歌自拔情根，想趁她□□動蕩之際，促成與玄天的姻緣。便上書一封請求天帝賜婚，但天帝……”青雲冷笑，心裏念道，萬年老泥鰍一個，卻不能此話明面說，只頓了頓繼續道，“天帝處事公正周全，雖沒有明旨，卻也算是默許了。”
畢竟事牽夜笙，在不明朗他態度之前，天帝可不願意做壞人，好一個默許，就算將來另生枝節，也可推翻重來。挽城道，“那禾婉戰神是何態度？”
“我要說的正是這個，”青雲道，“禾婉、彌旬不知私下如何商議，此時已傳朝歌、玄天覲見，我知你對此事關心，便回來告知與你。”
挽城確實對此事極為關註，她深知朵朵經歷榮生之後再經不起一絲兒坎坷，那朝歌也是個性烈之人，她得趕去戰神殿，萬一三人與兩位神尊吵起來，情緒激動，她可彈奏陌上舒緩眾人情緒。這樣想著，已經收拾茶盞，打算熄火出門。
“等等，帶上我，”青雲追上去，“如果他們真的吵起來，你除了能彈彈琴，還能做什麽？”
是啊，身份地位、輩分都不夠，見青雲如此體貼，挽城感動道，“謝謝你，一直以來，受神尊庇佑良多，我卻沒辦法為神尊做些什麽。”
青雲扯了扯衣擺，腰間收集怨氣的琉璃瓶已經被他隱去，卻還是讓他莫名心虛，“你日後好好修煉，自有庇佑本尊的一天。”
“希望我可以有那樣的能力，卻不會有那樣的機會。”挽城笑道。
等挽城、青雲到了戰神府，朝歌、朵朵和玄天三人正齊刷刷的跪於堂下。
彌旬和禾婉看著朵朵眉頭緊皺，而夜笙看著跪於下首的朝歌，心裏也湧起了千般滋味。之前朝歌來與他表明心意，他只覺荒唐，一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，且不說人倫常理，就算他們沒有師徒的身份，這個小娃娃還是個孩子呢，而他神魔大戰都經歷好幾場了。況且他不想與天帝作對，天帝坐在那個位子上本就忐忑，他可不願與他有任何爭執，影響天庭安寧。
可後來，那少女竟然自拔情根，說要重歸師徒之情，那噴湧而出的鮮血，現在他想起來都覺後怕。此刻少女乖順筆直的跪在下頭，再無戰場上廝殺的神采，她那蔫巴巴的樣子讓他恍然發現：其實朝歌軀體是個孩童，心智卻已成熟，自己那番直白的言論許是將她傷得不輕！意識到這個問題，瞧著朝歌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，心裏越發不是滋味，他從未因誰產生過這種感覺，心裏有些不悅。
“本尊並未召花神一族，怎麽桃花神會在這裏啊！”彌旬一席問話打破了大殿裏的沈默。
桃花神，好像過了幾天，彌旬神尊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一樣，朵朵苦笑，又是這樣，她本就不想與玄天在一起，為何她的感情之路總要面對長輩的反對、總要面對神族的聯姻、面對闔族的壓力。
不等朵朵開口，玄天先起身答道，“竟日不知是父君喚兒臣前來，還是神君喚臣來。若是父君，我帶朵朵是想讓她見公婆，若是神君，我帶朵朵是來求旨意，我要與朵朵成婚，望神君成全！”
一席話噎的彌旬瞪了半天眼，夜笙倒是心裏暗道，這孩子好志氣！禾婉怕彌旬與玄天在夜笙神君面前吵起來有失體統，急忙笑道，“吾兒說笑了，我等臣民，食君之祿，忠君之事，況且為神，受凡間供奉，自當一切行跡都要為三界著想，坐在這個高位，便是身不由己，婚姻大事更當如是！人心不戒貪嗔癡，三界不滅魔族根，我們也是為了天族、為了三界著想。”
“不必把三界搬出來壓我，就算娶了朵朵，該我承擔得責任，也一分都不會少！”
“你可知，你天生……”彌旬雖然氣急，心裏卻還有一分理智，“若我們隕落之後，魔族再次起覆，憑你一個半武神、你弟弟那個沒有戰神神脈的習術之神，如何抵抗得了魔族？”
“堂堂戰神，金口玉言，要出口的話怎麽還會咽下去，”玄天面帶譏諷道，“要說就說，我早已不在乎了，我天生殘疾”玄天擡頭，眼眶泛紅，已是氣急，“因為我是殘疾，所以我不能完美的繼承戰神之力，所以我要靠我的妻子，靠我的兒子！”
“就事論事！”彌旬桌子一拍，不知道是在震懾玄天，還是掩飾被說中的心虛。
“好，那就就事論事，三尊不就是怕我沒有抵抗魔族之力嗎？何必拿我的婚姻說事。”玄天起身，一手夾起朵朵，像拎小貓似的，“三日之後，我給你你想要的答案。”走出幾步，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朝歌，“走啊，難道你還寄希望於座上那尊活了千萬年的神，能夠回應你那渺小的感情嗎？他們活了千萬年，被這天規囚禁了千萬年，不只是天規，綱常倫理、世俗眼光、高位光環層層枷鎖，決計不會為了你，背負罵名和議論，他們的無上尊貴可容不得半點臟汙！”
朝歌擡頭看向坐在上首的那尊神影，果然面冷如冰，傳說中的“冷面君”不止面冷，心更冷。
他明明就有感覺，偏偏不肯承認，情絲非是有情之人不能相融！
如果他不愛自己，那情絲被種入他原神怎會像入了水的魚兒般歡快。他不畏魔族、不懼孤獨，卻怕流言蜚語蟄人耳、不倫之戀亂他心！
情根雖除，但是浸透四肢百骸的情絲還未立刻死去，朝歌一向堅強剛烈，對比其她女神少了三分柔弱多情，如今歷經波蕩，也情不自禁淚盈於眶，一臉倔強的睨著那尊神，看他是不是永遠不敢與她對視。
直到玄天夾著朵朵折返，一把拉起朝歌，打破了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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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歌拜別夜笙，漫無目的的在九天游蕩，虧挽城還修在月老座下呢，半分月老的本事也沒有，師尊對她可真是一絲情意都沒有。這麽想著，竟不知不覺晃到了浮雲宮，朝歌看著那雲霧繚繞的宮門，一副找人說理的架勢，不等門衛同意便推門而入，守門的天將看是熟人又面色不善也不敢加以阻攔。
挽城正與青雲殿內喝茶閑話，應龍破門而入的氣勢，十裏之外都能感覺得到。“你朋友來找你了，這架勢莫不是來找你算賬的？你出去迎一下吧，別讓這小龍女把我大殿給砸了，她後臺那麽硬，我到時候找誰說理去。”青雲戲謔道。
是朝歌？朝歌雖然好武，脾氣卻是極不錯的，挽城迎了出去，沒走多遠便碰到了雙眸泛紅的朝歌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挽城攜著她的手找了處亭子坐。
“你們會錯意了，師尊對我，半分情意也無。”朝歌眼眶通紅，卻楞是沒掉下一滴淚，挽城感慨，這世界上的有些人真的是生來倔強，不為兒女情長所困，真是千人千面！
“怎會？夜笙神尊如何同你說的，你來慢慢講與我聽。”挽城剝了個橘子遞給她。
“師尊說我們之間不但有師徒名分的阻隔，還有年齡的差距。”朝歌無心進食，揪著橘子皮撒氣，應龍真身沒帶來一絲便利，反而帶給她無盡的煩惱。
“沒想到神尊竟這般教條，”挽城托腮思索，“平日裏看夜笙神尊無拘無束，雖然有冷面郎的稱號，卻最是豁達開明，於感情上卻是這樣。”
“其實，我也不是非得要感情，”朝歌溜達到柱子前站定，看水中魚兒躍出水面透氣，遠處雲霞萬裏、萬鳥齊飛，“水中魚、雲中鳥，還是那雲中鳥更自在些。”朝歌拍了拍柱子，心裏已有主意。
“你打算要如何？”挽城看她似做了某種決定一般不覆迷茫模樣，不由擔心她一時沖動，連忙撫慰她道，“夜笙神尊雖然一向無拘無束，卻也在這天庭禮法下熏陶了幾萬年，想法自然不如咱們超前，不妨給他些時間……”
“何必如此麻煩，”朝歌打斷她，“從前我與他師徒相處，也甚是和樂，沒如今這許多苦悲喜樂，怪不得師尊他一直不想回九天，九天確實不好。”朝歌神情肅穆，回想著最近的種種，愈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，“挽城，我有事先行一步。”
等不及挽城再說什麽，朝歌已捏訣遁走，挽城看著朝歌掀起的仙塵感慨，法術高就是好，神尊府邸也可自由禦術。
再聽說朝歌消息是半月後，挽城在祥雲大殿中煮茶，約麽著青雲回來的時辰，將茶葉洗了，煮的第一壺倒入杯中晾涼。茶氣剛消下去，青雲便推門進來，看到案幾上的茶水，拿起來一飲而盡，可惜了這好茶，挽城搖頭。
“你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耐大，那個私奔，這個自拔情根。”青雲喝畢了茶方道。
“自拔情根？誰？朝歌？”挽城驚的站起，她萬萬想不到，那日她竟然是做了這樣的決定！
“還好夜笙見朝歌幾日不拜訪，給她算了一卦，方及時阻止，現下朝歌的情根在夜笙那裏用血養在元神裏，方得生機！待朝歌成年，再給她種回！你們這代小神仙，真不讓人省心！”青雲嘆道。
挽城戲謔的看著他，心道你讓人省心了？
青雲很快會意，爭辯道，“如果我不遵循禮法，也不會被生生拆散。”見挽城臉色慢慢不對，急忙道，“說那些過去的事作甚，眼下你朋友這才是要緊事。禾婉得知朝歌自拔情根，想趁她□□動蕩之際，促成與玄天的姻緣。便上書一封請求天帝賜婚，但天帝……”青雲冷笑，心裏念道，萬年老泥鰍一個，卻不能此話明面說，只頓了頓繼續道，“天帝處事公正周全，雖沒有明旨，卻也算是默許了。”
畢竟事牽夜笙，在不明朗他態度之前，天帝可不願意做壞人，好一個默許，就算將來另生枝節，也可推翻重來。挽城道，“那禾婉戰神是何態度？”
“我要說的正是這個，”青雲道，“禾婉、彌旬不知私下如何商議，此時已傳朝歌、玄天覲見，我知你對此事關心，便回來告知與你。”
挽城確實對此事極為關註，她深知朵朵經歷榮生之後再經不起一絲兒坎坷，那朝歌也是個性烈之人，她得趕去戰神殿，萬一三人與兩位神尊吵起來，情緒激動，她可彈奏陌上舒緩眾人情緒。這樣想著，已經收拾茶盞，打算熄火出門。
“等等，帶上我，”青雲追上去，“如果他們真的吵起來，你除了能彈彈琴，還能做什麽？”
是啊，身份地位、輩分都不夠，見青雲如此體貼，挽城感動道，“謝謝你，一直以來，受神尊庇佑良多，我卻沒辦法為神尊做些什麽。”
青雲扯了扯衣擺，腰間收集怨氣的琉璃瓶已經被他隱去，卻還是讓他莫名心虛，“你日後好好修煉，自有庇佑本尊的一天。”
“希望我可以有那樣的能力，卻不會有那樣的機會。”挽城笑道。
等挽城、青雲到了戰神府，朝歌、朵朵和玄天三人正齊刷刷的跪於堂下。
彌旬和禾婉看著朵朵眉頭緊皺，而夜笙看著跪於下首的朝歌，心裏也湧起了千般滋味。之前朝歌來與他表明心意，他只覺荒唐，一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，且不說人倫常理，就算他們沒有師徒的身份，這個小娃娃還是個孩子呢，而他神魔大戰都經歷好幾場了。況且他不想與天帝作對，天帝坐在那個位子上本就忐忑，他可不願與他有任何爭執，影響天庭安寧。
可後來，那少女竟然自拔情根，說要重歸師徒之情，那噴湧而出的鮮血，現在他想起來都覺後怕。此刻少女乖順筆直的跪在下頭，再無戰場上廝殺的神采，她那蔫巴巴的樣子讓他恍然發現：其實朝歌軀體是個孩童，心智卻已成熟，自己那番直白的言論許是將她傷得不輕！意識到這個問題，瞧著朝歌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，心裏越發不是滋味，他從未因誰產生過這種感覺，心裏有些不悅。
“本尊並未召花神一族，怎麽桃花神會在這裏啊！”彌旬一席問話打破了大殿裏的沈默。
桃花神，好像過了幾天，彌旬神尊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一樣，朵朵苦笑，又是這樣，她本就不想與玄天在一起，為何她的感情之路總要面對長輩的反對、總要面對神族的聯姻、面對闔族的壓力。
不等朵朵開口，玄天先起身答道，“竟日不知是父君喚兒臣前來，還是神君喚臣來。若是父君，我帶朵朵是想讓她見公婆，若是神君，我帶朵朵是來求旨意，我要與朵朵成婚，望神君成全！”
一席話噎的彌旬瞪了半天眼，夜笙倒是心裏暗道，這孩子好志氣！禾婉怕彌旬與玄天在夜笙神君面前吵起來有失體統，急忙笑道，“吾兒說笑了，我等臣民，食君之祿，忠君之事，況且為神，受凡間供奉，自當一切行跡都要為三界著想，坐在這個高位，便是身不由己，婚姻大事更當如是！人心不戒貪嗔癡，三界不滅魔族根，我們也是為了天族、為了三界著想。”
“不必把三界搬出來壓我，就算娶了朵朵，該我承擔得責任，也一分都不會少！”
“你可知，你天生……”彌旬雖然氣急，心裏卻還有一分理智，“若我們隕落之後，魔族再次起覆，憑你一個半武神、你弟弟那個沒有戰神神脈的習術之神，如何抵抗得了魔族？”
“堂堂戰神，金口玉言，要出口的話怎麽還會咽下去，”玄天面帶譏諷道，“要說就說，我早已不在乎了，我天生殘疾”玄天擡頭，眼眶泛紅，已是氣急，“因為我是殘疾，所以我不能完美的繼承戰神之力，所以我要靠我的妻子，靠我的兒子！”
“就事論事！”彌旬桌子一拍，不知道是在震懾玄天，還是掩飾被說中的心虛。
“好，那就就事論事，三尊不就是怕我沒有抵抗魔族之力嗎？何必拿我的婚姻說事。”玄天起身，一手夾起朵朵，像拎小貓似的，“三日之後，我給你你想要的答案。”走出幾步，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朝歌，“走啊，難道你還寄希望於座上那尊活了千萬年的神，能夠回應你那渺小的感情嗎？他們活了千萬年，被這天規囚禁了千萬年，不只是天規，綱常倫理、世俗眼光、高位光環層層枷鎖，決計不會為了你，背負罵名和議論，他們的無上尊貴可容不得半點臟汙！”
朝歌擡頭看向坐在上首的那尊神影，果然面冷如冰，傳說中的“冷面君”不止面冷，心更冷。
他明明就有感覺，偏偏不肯承認，情絲非是有情之人不能相融！
如果他不愛自己，那情絲被種入他原神怎會像入了水的魚兒般歡快。他不畏魔族、不懼孤獨，卻怕流言蜚語蟄人耳、不倫之戀亂他心！
情根雖除，但是浸透四肢百骸的情絲還未立刻死去，朝歌一向堅強剛烈，對比其她女神少了三分柔弱多情，如今歷經波蕩，也情不自禁淚盈於眶，一臉倔強的睨著那尊神，看他是不是永遠不敢與她對視。
直到玄天夾著朵朵折返，一把拉起朝歌，打破了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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